Plato .

台灣人
京治是男神

突然驚覺大家不知道我筆名
那個...我叫言墟 (說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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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兔赤] Re:一年前

▼高一木兔x初三赤葦
▼完全私設的妄想故事
▼十月份的稿子(咦)


 

非要說的話,他們相遇的日子並不算是個浪漫的下雨天。

春夏更迭之際帶來的連綿梅雨困擾程度堪比颱風,尤其對還要穿著學校規定的服裝的學生來說,被雨水逐漸染濕皮鞋與長褲的沉重感特別讓人難以忍受。

雖然淋濕到一個程度後赤葦通常都會索性放棄所剩無幾的乾淨衣物,撐著傘將書包護到胸前,只要課本筆記沒濕就好,這是安分守己的應考生的最後底線了。

回去之後還要花好一段時間處理淋濕的物品,光是想到家裡還有沒整理完的紙箱就讓人頭疼起來。說實在的他沒有很喜歡雨天,即使這是自然現象帶給天地萬物的恩惠,但對一個整天困在書本堆裡的人來說只有苦不堪言,到底為什麼現在是梅雨季呢。

放學後理所當然地在風雨夾擊下濕得一蹋糊塗,赤葦皺著張臉站在公車站牌前,心裡默數著還有五分鐘到站的公車到底為什麼還不來。無論是路上的行人還是自己看起來都很狼狽,身體很沉很悶,想回家,想換套乾淨的衣服,想好好洗澡。

他的目標很明確,也清楚自己明明現在都自顧不暇了,然而為什麼、那天的自己之後為什麼還要將不夠寬廣的折疊傘伸向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他後來想了想。

也許這就叫做鬼迷心竅吧。

 


『Re:一年前』


 

那時他正盯著對方濕透得浸出底下肌色的夏季制服看。

並不是沒有見過這套藍領黑褲的灰色西裝,以前上下學搭公車時多少會從身旁共乘的乘客身上看過幾次,赤葦記得那是附近某所學園的高中部制服,說到高中生的話,眼前穿著那件襯衫的人確實也很高大,有著遠遠與初中生截然不同的體魄,雖然赤葦和那人的身高並沒有相差多少,不過論體格的話差異就顯著得多了。

至於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引起他的注意,除了在大雨中瀟灑地把自己淋得全濕之外,赤葦想他大概是不經意目睹了那人伸手將自己面前濕透的瀏海往上撥的瞬間,灰中帶黑的特殊髮色,像是故意挑染的叛逆選擇,可當他看見那人被瀏海遮掩住的視線時,發現那雙眼瞳也是難得一見的金色後就停止思考了。

也許都是天生的吧。無所謂,這並不是值得深思的重點,他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一時陷在對方那雙目光炯炯的眼瞳中,沒來由地。明明目光沒有對上卻還是產生被那雙眼睛牢牢捕獲的錯覺,如果真的對上眼睛的話大概感受會更強烈――才剛這麼想,那雙眼還真的把視線瞥過來了。

都怪他盯著他看太久。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兩步遠,位置都在沒有建築遮掩的大雨滂沱之中,赤葦一手護著書包,另一手撐著摺疊傘;而淋得全身的那人將左手插在制服褲口袋裡,空出來的右手則是拿著不斷被雨水打濕螢幕的手機,上頭熟悉的app介面讓赤葦一眼明白對方是在查看公車到站的時間……視力太好有時候就是這麼麻煩,赤葦看見那人要搭的車還要等個二十分鐘才會來。

啊,難怪會露出這麼不耐煩的神色。

儘管也不能斷言那人此刻看起來有些來氣的表情是不是全都該歸咎在公車的問題上,無論如何迎合別人的目光對赤葦來說有些棘手,就算不是針對自己,正好被對方帶有刺痛感的雙眼盯著瞧,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伸出右手。

「要、要一起撐嗎……?」

戰戰兢的話語在沒有一刻停止的雨中拋了出來,這是個不太好的選擇。赤葦明白,他本該為自己直視他人的失禮行為說句不好意思接著拉遠距離從此不相往來,然而當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手中的傘已經將對方納入了遮雨範圍,這算道歉嗎,還是變相的伸出援手?兩方詫異與錯愕的表情倒映在彼此的眼瞳上,雖然也只有短短一、兩秒的時間,赤葦卻還是覺得自己彷彿經歷了一世紀這麼久遠。

媽媽,他該不會不小心招惹到不良少年了吧。

很幸運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答案在對方情緒一轉的瞬間昭然若揭,赤葦有點跟不上那個人突然間變得輕鬆歡快的笑容,伴隨著低低的笑聲,接受他的邀請跳進傘裡的高中生一下子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沒辦法,傘就是這麼小,赤葦開始思考自己該不該換把能撐兩個身高一百八的男人的傘以免自己下次再度亂來。

「謝啦、」目前身體和他貼得很近的高中生朝他笑了笑,說著話時又伸手把自己濕透的頭髮往頭頂重新撥了一次,赤葦聞到了遠比傘外還要飽滿的水氣,外加一點似有似無的人工香氣,是髮膠味。「還以為要一路淋雨回家了,在你上車前就讓我撐一下吧。」

「是,請多指教。」而他無意識地回應,呆呆看著那名灰髮的高中生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還順便用了沒有很溫柔的力道拍了拍他後背。

「說什麼請多指教啊!因為我是高中生嗎?不用這麼拘謹啦!」

「好、好痛……」

「啊抱歉,我很常忘記控制力道。」

剛說完背上的那雙手就消失了,順著收回手的姿勢,那名顯然很自來熟的學長睜著像在探險一般的雙眼饒是興趣地往他身上看,盯著赤葦被這道來回審視的視線有點不自在,微微皺起眉,他忍不住收緊了自己護著背包的手臂一點。

「請問,有什麼事嗎?」

「嗯?啊、啊啊,沒事,只是我在想你的學校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間吧?排球部很強的那個。」

「是嗎……?我的學校應該不算弱。」

「那就是了!」似乎說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上,那個學長很興奮地指了指他,「吶你有打排球嗎?剛才看著你的手就覺得指甲很好看,平時有修整的習慣吧?身高也夠,感覺就是打排球的――」

「那、那個,我目前沒有打球?」

突然間被問了一堆來不及回答的提問,赤葦慌忙終只得來得及回答最主要的那個,讓得到回應的學長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微微將頭歪向一邊,困惑地皺起眉來。

「欸?怎麼會,我以為我的直覺很準……」

「……應該說,初三搬家後為了升學考試,轉學到新學校後就乾脆不參加社團了。」

「欸?你最近剛搬來啊?」

「是…」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沒事要和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說這麼多,也許是被然察覺到自己過來這條街區後還沒向人提起過的往事,總覺得有些懷念,「排球的話,初二以前都有在打。」

「原來是這樣!」恍然大悟的學長喔了一聲,隨後又充滿朝氣地對他傻笑起來,「考試加油啊,都忘記這時候是應考生的季節了,我一直都是用體育成績申請的,沒怎麼考過試。」

「這樣也很好。」赤葦淡淡地瞥一眼朝他們身旁站牌駛來的公車,是他可以搭回家的那班,開走了。「省下念書的時間可以去做很多想做的事,我一直很羨慕能發揮自己專長的人。」

「總覺得被你說得好高尚,會念書也是一種才能啊,至少不用像我每次段考就要面對會不會留級的危機,而且、」那人看了看另一台在大雨中開走的公車,表情看起來更困惑了。「我說…這個公車站會來的車次應該全部來過一趟了吧,你和我是搭同一班的嗎?可是我以前沒看過你啊。」

居然立刻就被發現了。

赤葦有些尷尬地飄遠了視線,實在不好意思說是他挑不准時機和眼前這名很會接話的人道別,而且他要是走了那個人就要繼續淋雨,基於一點道德他有點良心不安,所以本來是想陪到對方先等到公車再回家的,顯然此刻發現他這份意圖的人有些不滿。

「你有沒有常被說是個老好人啊,為了別人經常勉強自己做些不必要的事情之類的。」

「也…也沒有那麼勉強……」他極力辯解。

「不用顧慮我啦,吶,告訴我你搭哪班車,不然我就要搶你手機看你常用的公車站牌了。」

「真的沒關係、」

「那我搶了。」

「等、請不要這樣――」

突然之間的拉扯讓赤葦有些拿不穩雨傘,兩人多多少少都被傾斜而下的水珠沾濕了衣服,有點冷,不過這些困擾不在目前該擔心的範圍內,顧慮著書包不被水淋濕的赤葦很顯然在爭奪上輸對方一截,被擅自拿走了手機,赤葦張開口想叫對方還回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年長自己大概一歲的陌生人該用什麼強硬的語氣才好,還有,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啊。

「――…喵。」

最後半張著嘴的赤葦和那學長之間,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喵?」

雖然非出本意但至少成功吸引了有些傻住的目光,灰髮的學長愣愣地將臉轉了回來,落在赤葦開開合合的口型上,其實那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但就在赤葦看著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喵嗚。」

出現了。清楚的音源,那名學長移動視線往赤葦懷裡一看,發現他拉鍊半開的背包縫裡,鑽出了一對小小的顯然剛被他們吵醒的貓耳朵來。

「……」

「……」

貓咪。活生生的貓咪。

從一臉正經的中學生書包裡鑽出來了,抬頭看著他和赤葦的時候表情還大大方方的。是說剛開始看這初中生把背包抱那麼緊還以為只是在保護書本不要淋濕啊,原來是貓嗎?欸?明明看起來不是那麼熱心的人竟然抱了一隻貓在懷裡啊?

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面衝擊得有點反應不過來,高中生看了看赤葦,又看了看那隻被重新塞回書包裡的貓,從透氣用的縫隙裡露出來的尾巴還一晃一晃地在赤葦手背上拍打,這個情況,加上赤葦一副東窗事發而尷尬無比的表情,都讓他沒來由地從嘴角漫起了笑意。

怎麼回事啊這個人,好有趣。

「……請把手機還我。」

此時赤葦低著頭抱緊背包,從學長手上搶回了手機。

「真可愛啊,貓。」

「是你看錯了。」

「明明尾巴還在外面。」

「…是你看錯了。」赤葦連忙把貓尾巴塞了塞。

就算完全暴露了也要否認到底,雖然不曉得有什麼讓他這麼固執的原因,不過大概只是不想在人面前承認自己喜歡貓吧。他因此極力忍住這時候笑出來會被誤會的笑意,抬起手遮掩下半臉權充掩飾,一邊轉移話題,一邊將對話導回原本還沒結束的問題上。

「啊……所以,你要搭的車是哪班啊?這班嗎?」

「啊、嗯,是這班。」

「唔,那就要道別了啊。」

雖然沒有到很可惜的地步,不過與人分別總是帶了點婉轉的情緒,他輕輕推了推手裡拿著傘的赤葦一把,讓往前走了兩步正好過去搭車的初中生回過頭來,赤葦看著一下子回到雨中卻笑著和他揮揮手的高中生,不知怎的抓緊了自己身上的書包背帶,突兀地朝對方開口。

「…我很喜歡貓和排球。」

「啊?」

「但是最近要考試,待在家裡的時間很長,房間很空,所以想養貓。」

「這樣啊,那就養吧!我也會等你上高中後一起打球!」

「……明明都還不知道會不會同所學校?」

「不管同不同校只要比賽總會碰到的不是嗎?」

很樂天的用一句話交換了一年後在球場上碰面的約定,明明那天還是個一點也不溫柔的雨天,但在那人臉上留下的笑容卻像放晴一樣燦爛,真是奇怪的人。但也許更奇怪的赤葦自己,之後竟不知不覺惦記著這份約定直到考取梟谷學園。

其實轉學後他原本不打算再繼續打球了,之於家裡希望他好好讀書的考量,他沒有非得要違抗的理由去拒絕,加上在那之後即使仍在同一個公車站牌搭車,他也沒有再遇見同一位有著特殊髮色的學長過。於是兩人的距離拉遠了,也許他們這輩子碰上面的機會就只有那一次也說不定。

緣分從來不是能強求的東西,將那一次的際遇當作普通但又難能可貴的回憶,未曾想過要去主動尋找對方的赤葦在櫻花開後正式成為了高中生,在這敏感的身份還處在習慣的階段,一無所知的他終於拿到了梟谷學園的高中制服。

――藍領黑褲的灰色西裝。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和腦中的記憶重疊了,當那套過分眼熟的制服進入視野的剎那,赤葦覺得喉嚨裡好像忽然冒出了某種近似於激動的情緒,毫無預警地帶著一位原以為不會再見到面的對象來到眼前,明明他對他來說也還不到非常重要的地步不是嗎。

他也不曉得自己怎麼了,從拿到制服的那一刻起原本預定好的高中計畫就亂了套,他幾乎想都沒想就遞出了排球部的入部申請,預料外的同校,預料外的會面,就在這棟體育館,一年級新生第一次和前輩們見面時那人遠遠地就從人群裡認出他來,帶著與他同樣驚喜的表情,只是學長的嘴角笑得比他誇張多了。

他隔了整整一年才知道姓名的木兔光太郎學長,當時可能也想喊他的名字,只是從未好好地向彼此介紹過自己,因此那天眾目睽睽之下木兔也沒能好好叫出赤葦的姓氏,作為替代、放棄直呼姓名的木兔非常歡快的朝赤葦喊了一句對他來說十分印象深刻的話。

 

「――喵!」

於是,赤葦未曾預料過的一場初戀開始了。




Fin . 

淋雨的木兔學長很帥。(只剩這個感想)
可能是這個月的最後一更,先祝大家新年快樂♥♥


&今天是我家貓貓生日☆
說完今年明年大後年也會愛牠後我也該,去寫稿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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